第(2/3)页 好久没有听说过中文了。 中文又是什么?他在说什么? 对于现在的幼崽来说,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了,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幼儿怔怔的看了他的伤口一会儿,目光又移到他脸上,蹒跚走过去,轻轻揪住他紫色的裤腿,咽下去嘴里又慢慢涌上来的口水,奶颤颤地问“痛?” 陈影影低头看了她一眼,没空管她,忙着伸手覆盖住伤口,等再移开,那本来的狰狞上就蒙了层白色筋膜。 幼儿呆呆看着发生变化的伤口,当理智与记忆作为浮灰因为氧气不足而被抹掉,那些沉在灵魂深处叫做本能的东西也就慢慢冒了头。 ——这样没用—— 心里响起这样的声音。 以阴秩的实力很难遇见能让他受伤的存在——除非身边有个拖油瓶。 以阴秩的实力很难遇见能让他无法全身而退的情况——除非身边有个拖油瓶。 毫发无伤的拖油瓶因为心虚加愧疚,正乖乖巧巧的待在外事区,少有的安分了下来。 阴秩心底泛起了些厌烦,有的人一点都不识趣,又蠢又烦还不自知,一天到晚都在碍眼。 他不讨厌麻烦,他只讨厌制造麻烦的人。 男人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裤脚的幼崽,可能是不久前哭过,小小薄薄一层眼皮上浮着淡粉,嫩嫩的脸蛋儿上泛着不自然的白。 衣服上零散着干涸不久的血迹,像是被涂上去不久,凌乱而肮脏。 他声音低沉,阴森森地开口,“给老子滚。” 小孩没动,渐渐的眼里泛了层雾蓝,终于慢慢松开手,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们一两米的地方停住,又晃悠悠地转过身来,曲着小腿,慢慢蹲下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力气站了。 两只小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他们。 没有人在乎幼崽在不在现场,两人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谁会把一条狗放在眼里呢? 于是二人说起话来也丝毫不曾遮掩。 陈影影永远都是那副平平静静的样子,像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扰乱他的心绪,不急不缓地开口问,“灵力依旧不能运用吗?” 银发男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手上,静默了两秒,也平静的回应,“不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