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 酒剑书楼-《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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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少爷请许相师进楼,说酒食全免,自己诓人多挣的不算,每日再给补齐十两银子,只要不提嫁女之事。

    一日便是十两,一月就得三百余两,要是一年、十年……

    这旱涝保收的日子过得多少有些不敢想。

    许相师忆苦思甜,偏骨头贱,老记起九子桥风餐露宿、口沫横飞骗人大姑娘小媳妇的场景,感叹如今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就好比生了个小子不管天晴下雨总得揍揍才心里舒坦,又比如养了个闺女总想打扮得漂漂亮亮许了人家,如果可以的话。

    这骄奢淫 欲的堕落日子,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熬出头。

    许相师仰天一叹之后朝门外狠狠唾了一口,那唾沫好巧不巧砸人脚面,抬头见是个摸不着头脑的抱剑后生,又一脸严肃道:“不用多看,不用多想!公子今日有劫,小老儿此举,不过是让大劫化小来得早些,你要是再喝一壶酒,更是花钱免灾,赶紧里面请!”

    谁能想今日的天色稀疏平常,还真有傻子上门。

    那后生用头巾裹着潦草的头发,穿了件松松跨跨的浅色缎子衫。

    他把那脏不拉几的懒汉鞋在台阶上蹭了蹭,进门后看着桌上有人吃剩的牛肉咽了咽口水,问柜台后摇摇欲坠的账房先生,“东家可收剑?别看品相不好,可是祖上传的,也不多要,换些散碎银子应急就成。”

    账房先生抬眼皮指了指旋梯,少爷讲究,那楠木旋梯打磨得比瓷瓶还光洁,让人都不太敢下脚。

    那后生试了几下可算上去,咚咚一阵上楼绕过屏风之后,举目便看见宽敞典雅的剑堂里,四面白墙都是古朴的剑架,粗略一算,剑架上至少摆着约莫上百柄剑,柄柄生辉耀眼。

    他睁大眼睛转了一圈都没见过一柄差的,抬手摸到最下层一把刻字长秋的宝剑,光是剑柄上镶的那颗淡黄的猫儿眼,就让人没底气去拔。

    没了柴劈的阿奴被少爷罚抄书,理由是最近喝的茶水口感不地道,少爷不知道,以前茶壶里都偷偷加了壮阳补虚的药,但要把苏府别院里的书全都临摹完,可比砍秃一座山再把木头都劈成牙签还难。

    好几次阿奴抄着抄着便不小心睡着了打鼾,于是又被赶下了二楼来。

    他见来人缩头缩脑,停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问:“听公子是要卖剑?”

    “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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