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秋意泊也许久没算过了,之前造东风时用了不少,后来又得了一大块,随便算算切个七八万块标准规格大小的下来应该没问题——毕竟掉下来的是陨星,再小也比他人大。 他给自己人炼器那就是巴掌大一块或者板砖大一块的直接上的,给疏狂剑搞剑鞘更是奢侈的通体都是用的无定辰星,但标准是不能这么算,他这种用法叫做氪佬。无定辰星这种规格的天材地宝,如果按照一把兵器的最低使用量来计算,切拇指大小就算是标准化了。 毕竟最低使用量大概就是给兵器开个刃,就那么一线的刃,能用多少? 还有,秘境,灵脉,丹药……这些都没有算进去,这些他可是也放在纳戒的,连芥子空间都能探寻到准确的数量,可这些却没有算进去,可见这个秘境限制其实很大……不光是对入内者的,也是对这个‘庄家’的。 他看向与他对坐的张引仙,笑得斯文和缓:“张小友,你可不改初衷?” 张引仙没有犹豫,立刻点了点头:“一切但凭真君做主。” “聪明。”秋意泊轻声赞道,随即扬声:“还不开始?宾客枯坐,筹码已至,若再不开,休怪我掀了你的场子!” 怪声几乎是在立刻之间便嘶哑着说:“第一局!请下注!” 秋意泊随手抓了一把筹码便往桌上一扔,筹码尽数落入‘大’的那一格,他道:“你随意。” 张引仙当即也想学他抓一把都扔上,秋意泊道:“两颗就好。” 张引仙没有疑义,将两颗放入‘小’的那一格,秋意泊看向摇盅的方向:“开吧。” 骰子他刚刚看过了,是普通骰子,竹制的,看着不像是灵材,像是那种随便哪座山上都能长出来的那种,但它不能以灵力去修改,灵力碰到骰子便是石沉大海,摇盅他还没摸过,分析不出来,但估计也是同样一种材料。 真的不能出千吗? 如果不能出千,逢九就豹子又是怎么来的?天地法则还管这个? 秋意泊有秘境,但他没试过能不能管这个……不过听说有些赌场高手,只是普通的骰子,没有任何机关,也能凭借自己的技巧和熟练度摇出想要的点数,分毫不差。还有一种上经常出现的武功高手,凭借听力去判断骰子撞击的次数来预测骰子转了多少圈,应该是什么点数。 这一招靠听力秋意泊也会,不光秋意泊会,在场众人就没有不会的,但听得到和算得出是两回事,有些人就是脑子欠费,光听得出它翻了几次往哪翻的转了几圈有啥用啊,自己数不过来……毕竟修仙直接增加的是境界、灵力和寿命,又不是增加的智商。 秋意泊倒是能数,但也觉得费神——但这里是先下注再摇骰子,这一招没啥用。 很快,摇盅停了下来,摇盅落地的瞬间,秋意泊听见骰子其中一枚不过震了震,没有翻,另外两枚倒是又打了个滚,然并卵,他已经投了大,开什么是什么。 以他的筹码数量,就算玩到三九二十七局之后必须出一半筹码否则必出豹子庄家通吃,他也能玩到天荒地老。 笑死,想必这庄家头很痛吧? 秋意泊思及此处,甚至有心情翘了个二郎腿,他把玩着筹码,灵晶石在他手中纷扬而落:“开吧。” “落子无悔,开!”怪声喝了一声,摇盅一掀开,“六六五,十七点,大!” “西客输!” 秋意泊随手收了张引仙的筹码,又洒出一把筹码:“我接着压大,你全压。” “是,真君。”张引仙应了一声,当真将所有筹码都压到了小上。 摇盅又开:“四四五,十三点,大!东客胜!” 秋意泊道:“现在贵客之位已经是我的了吧?” 怪声沉默了下去,秋意泊整了整袖子:“说话不算话?这场子是真没规矩。” “谁说我不守规矩!”那怪声愤怒地道:“你胜了他,他两次连胜的资格便是你的了!” 秋意泊颔首:“我在赌桌上胜了他,这便是第三次,按照规则,我现在是贵客。” “你还未胜他!”怪声道:“他还有命一条!未曾输尽!” 秋意泊疑惑地说:“谁说要赌命了?我们方才说的是胜连胜的资格,不曾说过要赌命。” 怪声几乎歇斯里地说:“住口!一旦入座,哪有不输完筹码就下场的道理!” “谁告诉你的?”秋意泊轻笑道:“命这玩意儿,得我稀罕才算是值钱,我不稀罕他就是一文不值,他想拿他的命来赌?赌什么?人命有轻重,我堂堂渡劫真君,难道与他区区筑基的命相等吗?” 怪声尖叫道:“人命无贵贱!众生平等!” 秋意泊不怒反笑:“众生平等?也不算错。” 他侧了侧脸:“那我就要问一声了,若我赢了,他的命就是我的了,这话可不错?” “是!”怪声斩钉截铁地说道。 秋意泊一手支颐,挑眉看向摇盅的方向:“即是如此,此前那几人的命,也该是赢家的才是?我说的可有错?” “无错。”怪声立刻就答道。 秋意泊点了点头,语气温吞,可话锋一转便道:“那我便想问你一问,既然输家的命归赢家所有,你此前怎么将几人给杀了?为什么杀他们?你把输家的命给到赢家了吗?怎么给的?折成天材地宝?还是灵石?亦或者其他有价值之物?若是没有,你在侵吞他人财物?” 怪声沉默了下来:“我……我……” 秋意泊笑道:“你如何?所以你是赔了还是私自拿了?” “愿赌服输,这是应该的。”秋意泊看向了张引仙:“你非要说你这儿有这规矩,那也行。他若再次输给了我,我要他当我的侍从,我还缺个烧火的童子,他刚好给我烧火劈柴,到时候给我签了卖身契,从他师门那儿过了名目,再去他户籍所在告知了他的父母,从此他就是我的侍从,便是问到哪里,他都是我签了死契的侍从下人。” “……这才是赌命。”秋意泊笑了起来,带着一种单纯的快乐:“我要他的命,他是死是活,应当由我,而不是你这庄家,你杀他做什么?杀了他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他活着,那还算是有一些。” “所以呢?之前那几人的命,是你赔了还是私下拿了?”秋意泊轻巧地说:“你该不会是在出千吧?” “一个赌场,荷官出千?”秋意泊笑道:“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杀人打劫呢?还省得拉我们在此消磨时间。” “你的时间或许不值钱,但我们的时间很值钱。”秋意泊一指场中,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诸君修行至此,一路艰险,九死一生,才熬得这区区寿数,难道就是陪你在此消磨的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