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面一道命令,下面就是无休无止的忙碌。 已经不再是少年的青年将领,带兵巡城,巡逻防线上的每一座烽燧,出塞巡视,与塞外的骑兵心照不宣地碰上又分开。 他足足忙了两个月,才被一封军令,从东线调到西线: “要我保护使臣出塞?去册封藩王?” 这青年将领有点茫然。册封这种事,用得着千里迢迢,调他过去吗? 他这边的口子不守了? 但是军令如山,由不得他不遵。他匆匆移交了关隘的军务,带着十来个心腹家丁,疾奔数百里,赶至大同。 到了那里才知道,他们这次匆匆出塞,不是直接宣读册封诏书就完了,而是因为册封起了变故—— “边境的贡市已经停了很久了。”出塞当晚,使节就请他进帐,说起这次出塞的内情,一片烦躁: “应该被册封的那位不在驻地——往西跑了好几百里,我们这次,是要去追他——” 啥? 等待被册封,这不是最大的事情吗? 这时候不在原地乖乖等着天使传诏,跑出去几百里,这是要干嘛? 那什么什么汗,或者什么什么王的册封,不想要了? 青年也愣了一愣。他下意识地追问: “可是我记得那位已经很老了,年老多病……” 这时候往西狂奔几百里,这是要找死啊! “谁说不是呢。就为了一个妇人……唉,蛮夷就是这样,不知轻重,连累我们这些办事儿的人!将军,这一路上估计不太平,要靠你了!” “不至于,蛮夷还是敬畏我大明,不会无缘无故袭击册封使节。”青年笑着安慰他,回到自己帐内,脸色却沉了下去: 为了一个妇人? 为了金珠吗? 金珠她——俺答汗在的时候,她受宠爱,有权势,但是,俺答汗死了,她的地位肯定会受挑战——她怎么样了? 马蹄下溅起尘土乱草,往西急追。轻骑快马,一路狂奔,连奔几天几夜,终于远远看见了连天的旌旗与帐幕。 就连沈乐这种,跟在记忆里一路飘过去的,都感觉自己浑身是土,可能连肺里也呛满了尘土与草屑。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都没力气猜下文了,只有一个感慨: 妈呀,终于追到了,可算能开始正事儿了吧……这记忆为什么不能快进…… 然后,他就全身一震,慢慢睁大了眼睛: 前方的旌旗和帐幕,并不是挨在一起,而是分为泾渭分明的两边。两边各拉绳索,各立栅栏,各有骑兵巡逻,隐隐有点针锋相对的架势—— 而使节队伍到来的时候,两队骑兵从相互咒骂,到催马靠近,再到双方各出一人相互对冲,险些就要打了起来! “唉,这下麻烦了……” 使节摇头叹气。 如果是大汉使节,大概会让人打起旌旗、吹起军号,不顾一切地冲进两支队伍当中,强行把他们分开、镇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