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么?你的主人,她之后的遭遇,她从那座小城,到那个小岛上的村落,她都经历了什么?” 红嫁衣立刻顿住了。它的盖头、霞帔、袖口、裙摆,全都安安静静地垂下,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好一会儿,两只袖子举起,开始比划比划,比划比划…… 沈乐向后一跳。有话你就说,你不要比划啊!就算比划,你先把刀放下好吗? 右手一把长刀,左手一把短刀,你这是要表演什么?! 一边腹诽,他一边掏出手机,开始录视频。面前这副景象还是难得一见的,一套衣服,一套红嫁衣,双手各持利刃,刀光如雪…… 可惜不是刚才那一段刀舞。刚才反应太慢,没来得及录视频,遗憾! 手机一架起来,红嫁衣似乎有点茫然,有点不知所措。它一“手”一把刀,比划一下,再比划一下。 忽然,左袖一扬,一道寒光疾如电闪,直逼沈乐眉睫—— “啊!” 沈乐本能地向后一仰。他都来不及喊“我命休矣”,就被寒光吞没进去。 面前寒光凛冽,刀气纵横,红嫁衣烈烈如火,上下翻飞。和一个沈乐仿佛见过,又想不起来是谁的人,打成一团…… 是了,就是那个在城下放话,点名要姑娘跟他走的贼头子! 啧,早给我看你的记忆不就好了,还非要比比划划、比比划划。何必呢这是? 就算你现在有语言能力了,咱们可以靠说话沟通了,我也看不懂你的手势……不,袖势……不,刀势啊! 沈乐一边吐槽,一边飞快地环顾一圈。这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城头上就两个人在打,其他土匪都在城下看着,没人上来帮忙,也没人持刀排开其他守卫,为自家头子控场; 而城头上的守军,也看不到有谁拎着刀、端着枪,或者找一个隐蔽地方偷偷开弓,准备找个机会,把贼首干掉…… 不是,你们都不帮忙的吗? 把这个贼头子干掉,你们不说彻底解围,至少也解了一半了啊! 然而并没有。沈乐不知道贼头子之前放了什么话,也不知道这里的守军,精疲力竭到了什么程度。 他只看见,林慧娘刀光如雪,不断抢攻,却不断被贼首挡开。 那贼首个子比慧娘高了一个头,胳膊上肌肉高高隆起,都能有姑娘脖子粗。双手舞一柄长刀,每次劈下,都把姑娘手里的钢刀远远荡开…… 不是吧,慧娘要输? 沈乐只恨自己没有带手枪过来,给他来个“大人,时代变了。” 他踮着脚绕来绕去,转一个方向去看,慧娘越打,神色越是惨然——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傅知道,三天不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再好的身手,又怎么禁得住拘在小院里,整整绣了好几个月的花? 沈乐担心、焦急、忧虑之中,只听一声清鸣,姑娘手中的钢刀被远远挡开,几乎脱手。而那柄长刀一翻,直接架在了她颈上: “你输了!!!” 城头一片死寂。那贼首大步上前,反手一扭,将姑娘双臂扭到背后,直接挟起—— 三窜两跳,顺着云梯跳下城头,扬长而去。 沈乐慢慢闭上了眼。他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情形,而红嫁衣似乎也不愿意回忆,只拉了一片模糊的红色光影。 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贼首已经拔营而去,和另一支流寇汇合,抢掠另一个更加富裕的城池。 不止一个日升月落之后,贼首在帐内大醉而卧,而年轻姑娘一脸平静,慢慢站起,握住了一直藏在身边的短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