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用力挥动。 弦乐所带来的冬风愈发刺骨! 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冬日残存的阳光,只剩下一片清冷落在广场之上。 寒冷,害怕。 无数的情绪在众人的心中回荡。 他们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这样一来,将会得到怎么样的答案。 但是…… 他们还是来了。 他们必须来。 他们没有选择。 一位接着一位工人站在这冬宫广场之上,看着远处的冬宫,愤怒地举起他们的手。 音乐声愈发深沉,也愈发激烈。 没有任何歌词,但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音乐之中的那股愤怒的怒吼。 那是来自于人民的怒吼! 那是人民的声音! 该死的暴君,我们诅咒你! 愿你的灵魂永远不得安息! 愿我们的事业永世长存! 爆裂的情绪在陈秋的手中如溪流般温顺。 陈秋手中指挥棒每一次的落下,都带来更为炸裂的情绪表达。 舞台上的和声交响乐团众人,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多余思考的能力。 因为和声的声音在此刻已经响起。 音乐已经开始裹挟着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思考,向着前方奔涌。 和声的声音在这片音乐厅中回荡。 和声的怒吼,在冬宫广场上咆哮。 弦乐拉动手中的琴弦。 琴弦震颤,声音在共鸣箱中膨胀,向着舞台下众人奔涌。 管乐吹动手中的乐器。 气息震颤,声音在乐器腔体中撞击,在空气中爆炸溅射。 艾鼓以及他所带领的打击乐,在此刻用力地敲打着他们手中的打击乐。 定音鼓,大鼓,小鼓…… 这一刻,艾鼓的天赋以及实力在音乐之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是艾鼓。 他也曾经是一位全国冠军。 虽然是被父母逼着,坐在舞台上鼻涕眼泪一把抓,一边哭一边敲。 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曾经在古典乐以及打击乐上的实力。 他让手中的定音鼓轰鸣。 用手腕以及手掌去控制着鼓面震颤的幅度。 让定音鼓这个并没有音阶旋律的乐器,在此刻绽放出如太阳一般的火花。 定音鼓的声音笼罩着舞台上的所有乐器。 推动着舞台上乐器的情绪。 此时此刻已经根本不需要有其他人说什么。 他们只需要跟着艾鼓的旋律,跟着陈秋指挥,跟着和声的共鸣。 他们即可演奏出属于他们自己的音乐来。 嗡! 嗡! 嗡! 舞台上的轰鸣声愈发冷酷。 在冬宫广场上聚集示威的群众也愈发激昂。 他们要自由。 他们要生存的权利。 他们要信仰的权利。 没有任何人是生来高贵的。 我们不是奴隶。 我们是人! 其次,我们是工人,农民! 最后…… 我们才是您领土下的城民。 陈秋手中指挥棒用力一挥,远处艾鼓的定音鼓的情绪给的愈发庞大。 这一刻,音乐之中属于人的光辉,在音乐之中愈发显眼。 我们首先是人! 然后才是其他的身份! 我们的第一身份,永远不是您的城民!您的奴隶!您的玩物! 我们…… 是人! 远处,暗处。 守卫着冬宫广场的部队,士兵,他们的手心不由得冒出一阵阵虚汗。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掠过,视线看向边上的色彩乐器组,目光凝重。 色彩乐器在此刻,加入音乐之中。 这是远处部队的声音。 虽然他们需要守卫冬宫,看护冬宫广场。 但是他们也是人。 他们看向身边的同胞,目光中带着担心,犹豫。 他们不知道这次示威在最后将会变化成什么。 他们注意到周围的戒备愈发森严。 一些不应该出现在戒备之中的武器,也被拿了出来。 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他们有点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们感觉…… 事情可能要变的严重了。 不仅仅是这群守卫。 舞台下的观众,他们的视线也不由得变得凝重。 愈发激昂的音乐之中,那股死亡的气息已经根本没有办法遮掩。 甚至他们已经开始嗅到了一股死亡的铁锈味。 这是什么? 周钢声坐在舞台下,看着舞台上的陈秋,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已经不是在听音乐会了。 他感觉自己已经身处于冬宫广场的边缘。 他正在看着愈发森严的守卫,以及愈发愤怒的示威者。 两者之间的对立正在逐渐沸腾。 一切似乎都已经走向了不可调和的命运。 向着深渊滑落。 那群怒吼着抗议的人群,虽然声势愈发庞大,可是不知为何,他们的脸上却带着泪水。 好像他们已经明白了什么一般。 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涌动。 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已经失去了光辉。 冬风凛冽,却吹不散众人心中的悲哀。 周钢声听到这边的时候,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音乐一切都在顺理成章的进行。 音乐中的抗议者,部队,似乎都被卷入和声的洪流中,无法以自身意志改变一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