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掌掴夫君-《夫君心系朱砂痣,我转身另谋良配》


    第(3/3)页

    香云阁这名字唤得好听,但实际就是上流世家寻欢作乐的地儿,里面全是精心培养的官妓,阁内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辉,栏杆柱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

    宾客往来,衣香鬓影,好不热闹,二楼的一处雅间窗边内,一女子趴在窗沿处向外眺望,手上轻捻着一只小巧的琉璃杯,手指上戴着金驱,镶在上面的红绿宝石倒映在琉璃杯的杯壁上,更显得熠熠生辉,似是想到了什么,饶有兴致道:“这儿可真热闹,不同四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上京还有宵禁呢,戌时便关城门,不许百姓夜间出行,现如今连教坊司都开起来了,四年足以改变一个地方。”

    说话间,女子回过头来,一张明媚大方,顾盼生姿的脸映衬着窗外的灯光,让人挪不开眼,她那双上挑的柳叶眼,似要将人擒进去,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正是年方二十余二的长宁长公主。

    “请公主慎言。”一道冷清的声线从她身后响起,长宁长公主回过头时,便瞧见那人一身云缎锦衣,腰间围着镶嵌玉石的缎带,端坐在案后,面如满月,目似朗星,身形如松,虽置身酒臭色欲中,却依旧衣袂不沾尘,其声清冽如山间清泉流淌:“京中不比江南,天子脚下,需得慎言,不可妄议。”

    正是当朝宰相方怀瑾。

    他说话时,长宁便看着他的眉眼,似在仔细临摹。

    方怀瑾生了一双狐眼,眼尾狭长,他太干净了,如同那没有凡尘俗望的都在谛仙,永远不会有波动,她只要瞧上一眼,便忍不住想要把他拉下来,与自己共沉沦,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是如此。

    “方大人行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叫长宁佩服。”长宁缓步从窗边走来,步步生莲。

    走到方怀瑾身后,双手细细抚摸着方怀瑾的脖颈,而后伏在他的肩上,声音低落:“可长宁不行,入江南后日日夜夜,长宁都忘不了怀瑾哥哥,听闻怀瑾哥哥已娶了妻,怀瑾哥哥,你掀开盖头的时候,可曾想过远在江南的长宁?”

    方怀瑾眉头微蹙,他伸手想推开长宁,却在动起来瞬间,察觉到脖颈间几滴泪珠砸在上面。

    长宁伏在他肩上落泪了。

    方怀瑾的手犹如千金重,怎么都无法推开,那泪砸进方怀瑾心中。

    那段年少的爱意此刻慢慢翻涌出来,如同心中朱砂痣,云间白月光。

    当年长宁尚是公主时,为了嫁给他,在殿中自请,废掉公主身份,贬为庶民,只求与他在一起,而他拒绝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