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很好看吗?”太宰治问。 “很好看。”西宫月昳的脑子下意识回答。 他反应过来。 “我只是在看戏,离那么远,都看不清怪盗基德的脸。不觉得这个构图很有艺术感吗,黑白交错,光影变幻却落不到他们二人身上。”西宫月昳胡诌了几秒钟,“是宿命的相遇诶。” “我不好看吗?” “你……”西宫月昳刚想说太宰治在他心里还算不上“男人”的范畴,想起什么,猛然改口,“特别好看,我每天都想看。” “意思就是看腻了,家花没有野花香。” 西宫月昳“哎”了一声,塌下去趴在太宰治身上:“我头疼。” 明晃晃的装病。 但是真病。 太宰治立刻就不拌嘴了,把人抱怀里摸了摸体温,没发烧。他忍不住继续:“头疼就别看了,一定是他们伤害到了你的眼睛。” 他摇上车窗。 西宫月昳低着声音嘟囔了几下,没叫太宰治听见。他这几天完全没看新闻,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又是猛烈的发烧,现在才有空关心一下快斗的生活。 堵车换路也要一段时间,他躺在太宰治大腿上,看了一会儿手机。 怪盗基德的新闻铺天盖地,他的幼驯染最近似乎忙极了,暑假到来的结果就是加倍地感受怪盗生活,不是在偷盗的路上就是在发出预告函、准备偷盗。 不能做无准备的魔术表演。想必快斗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思考新奇有趣的魔术,每日都像是期末考试。 他又查了一会儿别的。 怪盗乌鸦。 他忽然查到了这样一个人物。 一个最近开始在拉斯维加斯出没的怪盗,会在现场留下黑色的羽毛,而且自称是黑羽盗一的师弟,要为师兄报仇雪恨。 但是黑羽盗一有这样的师弟吗? 世界上真的有怪盗乌鸦这样一号人吗? 虽然这些新闻充斥着神秘的气息,添油加醋过,但意外的很全面。怪盗乌鸦的每一次作案记录、一些照片、路人的证词和警方的通告,还有新闻媒体,无一不在证明这个人的真实性。 可西宫月昳完全不记得之前有那么一个人。 人的记忆太不可信了,他最近尤其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连马甲什么时候重伤的都不知道。 他能大概猜出来是在首领宰世界受的伤。但伤口存在就是存在,他重新链接意识,以及之后的几天毫无察觉。不是系统欺瞒了他,就是马甲里分割出来的一部分意识欺骗了自己。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很大可能是被自己给骗了,毕竟系统那个憨憨骗人肯定会被他发现。 想明白这点之后,西宫月昳反而淡定了许多。毕竟是自己,自己就算骗了自己,也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也许有些绕。 总而言之。 他完全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会真的背叛自己。 话说回来,如果系统在就好了,系统的记忆和人类的记忆是两种模式,它不会在大脑里给回忆上滤镜,不偏不倚,只会将自己亲眼所见的记录下来,随时都可以将回忆翻出,一些任何时候都崭新的回忆。 “到了。”司机将车停下,“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啊……两位慢走,注意安全。” “谢谢。” 这里已经是东京市区,高耸的楼房把夜空切割成几何形状的图片,车水马龙,霓虹灯光,吵嚷又普通。 “凉羽泽住在这里吗?”太宰治看着面前的小区楼房。能感受到这栋楼和周围那些光线亮丽的商业楼不太一样,有一点年头了,漆成墨绿色的大门在暖色的壁灯下如同粘稠的深色海藻,铁皮已经有些崩开,锈色点点。 “也许住这里。”西宫月昳熟门熟路地开了门。小区的密码锁是最旧的那种,甚至有点接触不良,“他的住处不止一个地方。” 安全屋。他保留了过去混黑的经验,在不同的地方准备了足够生活一段时间的物资。 “你都知道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