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边走边想着刚才孟怀玉的一番话,兰慧馨的心里生出许多钦慕之情。这个看着年纪轻轻的男子,不单有与他的年纪不符的老练和成熟,同样有着令人惊叹的文化底蕴。虽然席间孟怀玉说自己只是读过几年私塾,但就他所熟悉的行业来看,他必然对此有颇多钻研,熟读典籍之外也蕴含了自己的思考。这样一个男子,碰巧成了自己和蔡家的恩人,兰慧馨的心里一时间涌起许多难以名状的感受。 兰慧馨快步走入厨房,一边招呼自家的厨子再做几个好菜,一面又亲自到地窖里挑出几坛陈年酒。想着再试试孟怀玉的本事,兰慧馨特地从蔡秋生珍藏的老酒中挑出了不同年份的,每一种都满满地装了一壶。 因为主人的离开,席上只剩了孟怀玉自己,他忽然感觉有一些不自在,但却说不上是受冷落的感觉。还好,兰慧馨没有多久就回来了,盘子里盛了满满的五大壶酒。 一坐下,兰慧馨就带着一丝考校和不相信的语气说道,“方才,听孟先生讲,很多做酒的大师傅都能够品出酒的年份,并且说出酒的制作原料,不知道孟先生能不能给露一手,让我见识见识?” 孟怀玉见她脸上露出置疑的神sè,知道是要考校自己,便自信地说道,“哈哈!慧馨姑娘只管放马过来吧,俺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兰慧馨又找来五只干净的杯子,把每一壶的酒都倒出一杯来,推倒孟怀玉的面前。孟怀玉似乎显得兴致勃发,闭目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挨个闻过去,却并没有举杯品尝。似乎是回味了一下,孟怀玉睁开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圈,就把盘子里的五杯酒又推了给兰慧馨,成竹在胸道,“看来慧馨小姐是在故意考校在下了,那么我就把结论给你讲讲,你自可再做验证!” “第一杯酒与第三杯酒虽然不是同一把壶中倒出的,却是完全一样的,香味和颜sè丝毫不差,虽然还没有入口,但我敢断定,这两壶酒一定是取自同一坛!不知道说的对与不对? 兰慧馨长大了嘴巴,惊讶不已,又听孟怀玉道,“这两杯酒至少在五年以上,并且是本地的硬货,哦,也就是说它们是东成本地的高粱酒。”怕兰慧馨听不明白,孟怀玉又把酒行行话“硬货”做了解释。 “这第二杯,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应是水质极佳的上等甘泉配以高品位的红高粱,以及大麦、豌豆制作的‘青曲’为酒母,老熟十年以上的山西汾酒。”孟怀玉眉飞sè舞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无比的自信。 “现在说说第四杯,慧馨姑娘真是不该把这坛酒打开,可惜了!”孟怀玉口中啧啧,一副深为惋惜的模样。 “为什么?一坛酒又有什么可惜的?”兰慧馨不以为意,在她的概念里酒就是餐桌上调节气氛的一种搭配,早晚都要喝,现在打开喝了又有什么损失呢。 孟怀玉扬扬手道,“这坛酒恐怕是蔡老板收藏了多年的至爱了,若是等到今年重阳节前后开封,再配伍砂仁、檀香、当归、陈皮等药材以及冰糖等,怕是更有一番风味。其时酒sè金黄,香气馥郁,更有疏肝益脾、活血补血之功效。现在开封怕是外界浊气泄入,功效大减啊!” 瞠目结舌的兰慧馨,听到孟怀玉一番解释,顿时羞臊满面,只说是自己见识短浅,竟然暴殄天物了。 “嗬嗬,恐怕蔡东家要心疼喽!”孟怀玉话音刚落,就听见蔡秋生呼哧带喘地从外面进来,原来他被蔡氏扶下去后,稍稍清醒了一会儿,自觉不妥,又强打jīng神回来陪坐,之前去地窖想去再拿些自己的藏酒上来招待恩人。却不料窖中几坛老酒都被打开了,尤其是他珍藏多年的黄泥封口的那坛老酒。 刚没进门,蔡秋生就听到孟怀玉说自己要心疼了,一看桌上摆着五大壶酒,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敢情巧儿是去过地窖了。跟孟怀玉打过招呼,蔡秋生直言自己酒量有限,冷落了恩人了。 孟怀玉却大声笑答,“蔡东家还有什么好酒没有,一并拿出来品尝品尝吧!今天算是喝到好酒啦!哈哈!” 蔡秋生红着老脸说,“见笑了,早先倒把地窖里的好酒忘了,现在巧儿拿出来,不晚吧?” “哈哈,蔡东家莫要小家子气,你这里的藏货哪个不是上了年头的啊。估计你还有私藏,快拿出来吧,让我也见识一下嘛!”孟怀玉半开玩笑的说。 蔡秋生颇有些难为情,“孟先生不要取笑了,在下并非吝啬,只是窖中所有藏酒都在桌上摆着了,若是不够,尽管再取好了,一定让您尽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