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件也因此得到了最圆满的解决,副校长在众人陪同下亲自飞赴辽东阜环,找到了校方现任领导和当地公安部门,把一切真相和盘托出并且签字认证。 阜环公安机关派出专人进入最后的调查核实,在当年周峻亭所坐囚车坠落深沟附近的村落里,寻到了两名年过花甲的老人,他们是那天大暴雨中看到囚车失控栽入深沟的目击者。 周峻亭的“冤案”在二十多年后终于得以平反:他以科科优秀的成绩却不能顺利毕业;“偷窃盗取”学生会账目上300元钱等事件,完全都是那位副校长暗中策划、栽赃陷害的。现在人证物证确凿,就意味着当年把他关入监狱劳动教养的判决是错误的。 村民的证词,刚好又证实了囚车是因为恶劣的天气原因栽入深沟的,并非是周峻亭蓄意“杀警越狱”。既然之前的罪名不成立,之后他的逃跑,也就再没有了任何追究的意义。只要狱警和司机不是周峻亭杀害的,从法律上讲,再没有一项罪名和指控可以强加到他的头上。 副校长离开的时候,对着学校的校门长跪不起,泪水迸流。 周峻亭叮嘱手下,免于对这位副校长的一切追责,把他安全送回家中。 痛定思痛,周峻亭只想用宽恕别人的方式,也来宽恕一下自己,把多年来的颠沛流离、心路历程,还有背负的冤屈、犯下的过错从新梳理,最后盖棺定论…… 他觉得一切又到了“从头开始”的时候了,即使洗脱罪名的途径,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早就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解决,但都不如现在这样收官的完美,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带着最纯洁的心灵,投奔到遗失多年的、一成不变的、只属于他自己的那份初始情感里。 周峻亭马不停蹄,直接带上了霍家豪、周远思和侯旑冰,在回国后第二天大清早就赶到了俞之敏的家中。 无论后果怎么样,今天也都是他和俞之敏向大家摊牌的重要时刻。一切都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该来的就让它来的猛烈些吧。如果有子不能认,有家不能归,周峻亭的回归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周远思把所有的来龙去脉讲述的很慢,很详细,以至于坐在中间沙发上的周峻亭和俞之敏不止一次的热泪盈眶,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回到了曾经的记忆中。 侯旑冰第二次倾听,还是哭成了泪人,林翰的肩头,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一片……周远思本身是转述人,可是在过程中也实在难以控制情绪,勉强保持理智的同时,双眼早变得异常红肿。 周峻亭双唇哆嗦着,遥遥伸出一只手,浑身颤抖着够向林翰,眼中泪光莹然……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偏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俞之敏垂泪不已,突然提高语气哭道:“小翰!他是你爹!不管你认不认,他都是你亲爹!当年的所有事都是阴差阳错,怨不得妈,也怨不得他……孩子,快过来,快过来和你爹说话。” 林翰还是一言不发,呆呆的矗立在原地,像一座泥塑的雕像。 周峻亭的盼望更加热切,把另外一只手也抬了起来,整个身体前倾,眼看就要离座而起。 霍家豪起身微微搀扶了一下父亲,转头看了看林翰,迈步走近,对着他深深一躬鞠下,口中道:“大哥!弟弟原来对您不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原谅!如果……我做的过分,您不想原谅也可以,但是……但是我希望您能原谅爸爸,他老人家这些年过的并不容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