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多么残忍的画面。 “纪楚丞……是以什么样的状态和你讲这些的呢?”顾若烟问道,声音很低很低。 “绝望吧,别的词很难形容了。”厉少爵继续讲述,“就那样他不知道抱住纪父多少次,又被踹开多少次。纪父被他弄得寸步难行,就只能先抱着他出去。可是当他们刚刚出去的时候,整个屋子就彻底的坍塌了。” “可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怎么可能甩不掉一个小孩子?”顾若烟听出了不对劲,“纪父也许不是真的想要甩开他……” “当然,虎毒不食子。他肯定清楚,就算纪楚丞的母亲有多么疯狂,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纪楚丞是他的亲生骨肉。” 顾若烟终于明白,纪楚丞那种别扭压着的状态是为什么了。 就在这样一个被爱和恨、感恩和愧疚交叉缠绕着的环境下,换做是谁都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厉少爵,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碰到过真正棘手的患者。”顾若烟慢慢说到,“可是纪楚丞真得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着手。” 顾若烟有着足够悲伤的经历,所以她才如此相信,心理学是一个能够治愈一切的学问。 可是纪楚丞彻底颠覆了他的认识。一切心理学的内容都是基于原始的自我,而纪楚丞的自我,是破碎不堪的。 “唯一的办法,是让纪父愿意认可他,这样他才有喘息的余地,才有直面自我的勇气。”顾若烟说话的声调像是在微微叹气,“纯粹靠着心理治疗是不够的。” “我知道。”厉少爵点头,“所以这次的事情对他相当重要。如果能够阻止这一次交易,纪父对他的看法就有改观的可能。” “诶,什么事情?”顾若烟问道。 “是这样……” 另一边,漆黑的牢房里,有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穿梭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