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小颂,我死了,你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 南颂浑身颤抖,紧紧咬住下唇,直到血腥的味道盈满整个口腔,才让她从失神中慢慢清醒过来。 她艰难地动了动唇,说话的一瞬间,是失声的。 良久,才发出一点点声响。 声音嘶哑,如同裂帛,“这幅画,是他作的?” “是喻晋文?” 南颂抬眸看向南三财,哪怕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多此一问,好像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一切都不可信似的。 南三财垂了垂眼帘,他自己,也从起初的不敢置信,到后面的慢慢确信。 “是他。” 老爷子一锤定音。 是他。 可,怎么会是他? 南颂摇了摇头,努力想要把脑袋里混沌的东西甩出去,“他的手我摸过,指腹上厚厚的茧子,不是假的。” 她手上的茧子是拿刻刀磨出来的,而喻晋文手上的茧子是在部队磨出来的。 南三财道:“那是后来了。作这幅画的时候,他还没去当兵,或者也没想过以后会去当兵。文景逸说,小时候的喻晋文,对古玩和绘画都有浓厚的兴趣,当时教他的绘画老师,其实是个隐藏的作伪高手,看中了他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专门加以培养。这事除了喻行严和文景逸,再没别人知道了。” “那后来呢?”南颂拧了拧眉,“他为什么放弃了?” “据说是他那位老师得罪了人,突然就失踪了,下落不明,到现在人都没有找到。这幅清明上河图,也是他指导着喻晋文完成的。” 南三财将剩下的红酒仰头喝下,“那些人应该是在他老师那里没找到东西,就把目标放在了喻晋文身上,他也差点遭到过绑架。文景逸和喻行严怕他出事,干脆把他扔进了部队,一来安全,二来也是绝了那些人的念头,手磨出茧子,等同于放弃了作伪这一行,慢慢的那些人也消停了下来。” 南颂听着喻晋文的这些经历,想想他的手,又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进她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她挂在墙上的那幅《定风波》。 那时他的眼神亮亮的,她以为他是看到了古画的欣喜和惊奇。 现在想来,那并不是惊奇,而是怀念。 甚至,还带着找到同类的惊喜。 同类…… 她和喻晋文,曾经的经历,竟是那般相似。 究竟是缘,还是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