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嬴政捧着奏章,一边观阅奏章,一边随口道。 “开办国学,本是利国利民之策。” “可是儿臣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准了开办国学,却只收权贵子弟入学,而将天下贫寒百姓拒之门。” “权贵子弟是大秦的臣民,那天下万民就不是父皇的子民吗?” 扶苏虽然内心有些惶恐不安,但为了天下万民,他觉得自己没错,依旧据理力争道。 “哈!哈!哈!” 嬴政大笑起来,然后将手中的奏章直接放了下来。 扶苏心中一颤,却固执的迎视父皇的目光,不想露出半点怯弱之色。 “问得好。” “朕也问你,可知大秦一年税赋多少?支出又是多少?” 嬴政突然话锋一转,目光深邃的看着扶苏,大声质问道。 “儿臣不知。” 扶苏楞了楞,然后非常诚实道。 “大秦富有四海,兼并六国,每年税赋约一亿五千万石粮。” “但大秦南征北战,开山筑路,每年支出钱粮,折合近二亿石。” “大秦数代人的积累,已经消耗一空了。” “眼下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消减国库支出,要么增赋加税以平衡国库亏损。” “可南疆战事关乎国运,绝不能停。” “朕虽停止了各地浩大工程,可北疆胡狄一直侵扰不息,若不能永绝后患,北疆百姓将面临永无休止的侵扰,何以安居乐业?” “通往北疆的驰道,轨道,直道也不能停,而且不久后大秦帝国还要举师北伐,以震国威,以安万民之心。” “大秦税赋从商君变法十取一制,到了如今已是五取一制。百姓尚可自足,税赋只能消减,不可再增。” “大肆开办国学只会压垮大秦帝国的财政,大秦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来施教天下万民。” “你知道天下最富有的人是谁吗?” “你以为父皇是天下最富有的人?” “不,你错了,父皇名义上的确是天下最富有的人,可父皇同样是天下花费最巨的人。” “这天下真正有钱的人,还是那些权贵,而非父皇。” 嬴政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色彩,耐心给扶苏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言传身教道。 “既然国库收支失衡,那几年来,父皇为何还要执意做那么多劳民伤财之工程?” 扶苏十分费解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