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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便于查案。”顾不全正色道。

    “还有，关于傻蛋的真实身份，不得声张，如有外泄，唯你是问。”

    “是、是、是，下官谨记。”

    对于易大人的言听计从，顾不全非常满意，虽然至今她也还无法确认傻蛋的身份，但已经认识到了这块银牌的威力。

    这个杀手锏，果然非同小可。

    “这是个好东西，往后恐怕还用得上。”她将银牌好好地收起，走出了易大人的住处。

    ……

    死人复活一事，在府衙上上下传开了。

    张捕头打从家里来到府衙，他那一帮捕快弟兄们正围着顾不全问七问八的，而这些弟兄也没一个说得清的。

    张捕头又递了好些个芝麻饼给顾不全，这才得到了一点消息。

    顾不全咬了一口香喷喷的芝麻饼，称赞了一番张大嫂的好手艺，又直道张大嫂每日捣芝麻揉面做饼实在是太辛苦，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方才神神秘秘吐露了一点口风。

    “你知道吗，竹尖儿他活了。”

    “竹尖儿？”张捕头有些吃惊，“不是死了吗，我和阿水将他从赌场后巷子搬回来的。这天下真有人死而复生的事？”

    “嗯，是死而复生，也不完全是。”

    顾不全道，“竹尖儿其实并没有死，他只是一时闭过气去，看起来就象真的死去一样。我在验尸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于是给他按了几处穴位，他一口气顺过来，就醒了。这种事情，从前我和师父一起给人敛尸的时候也遇到过，我师父说，那叫假死。给假死之人顺顺气，就能活过来。”

    又问张捕头：“摇铃胆子小，被吓坏了，张捕头要不要去看看她？”

    张捕头道：“摇铃姑娘有傻蛋兄照顾，应该不打紧。既然竹尖儿活过来了，我还是先去审审他，破案要紧。”

    顾不全将他拦下了，又神秘兮兮说道：“活是活过来了，但他刚刚从鬼门关回来，阳气尚且不足，昨日大家伙闹哄哄的又吓坏了他，现在只能让他在停尸房这样的阴地里先睡几个时辰，等他缓过来再说吧。张捕头要提审他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

    “那好。”张捕头笑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老张活了这一把年纪，还是第一回看到死人复生的。”

    “我们也是第一回见。”捕快们也都笑着附和，还直夸赞顾不全见多识广，遇上这种事也不慌神，是个女中豪杰，比摇铃强多了。

    “傻蛋兄这么能干，不全姑娘又这么聪明，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是吧，不全姑娘验尸，是为那位陈公子翻案的，我看她与陈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捕快兄弟们的争论，顾不全笑着，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偷眼望去，凌岸正转身离开，端着一碗药进了摇铃的屋子。

    顾不全的笑意僵在脸上。

    “傻蛋哥，我怕。”

    摇铃一改往日的张扬，变得弱不禁风我见犹怜，蜷缩在床角，泪眼汪汪望着凌岸。

    “不怕。喝药。”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傻蛋哥，你不要离开我。”摇铃楚楚可怜。

    “嗯。”他点头。

    顾不全没有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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