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美罗敷丸(一)-《天生我材顾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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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牌。”

    凌岸想起来,那一夜他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两耳并未闲着,听见梦蝶叫开了城门,而守城的兵丁嘀咕了一句:“府衙的令牌”。

    府衙的令牌,这便是症结所在。

    一个女子殡仪,为何能够在福州城中立足并混得风声水起?她们所玩的那些伎两并非毫无破绽,又为什么能够在福州城中肆虐长达一年之久?据琴宝所说,她们还要将生意扩大的其他州府去。

    毫无疑问,背后的靠山非同小可。

    “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唯有府衙的人。令牌需府尹大人亲自签发,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他们推测而已,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如何能够将一个正当任上的府尹大人拉下马?

    蝶梦庄的女子都已死,梦蝶下落不明,城门的兵丁只认令牌不认人,又去哪里寻找证据?

    “证据……”顾不全模仿着府尹大人俯身拎起琴宝的样子,“他这样将她拎起,吓了一跳,丢开琴宝跳到一旁……”

    她停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衣袖,“那么他的衣袖又是如何沾染上血迹的?

    “明白了。”

    至此,她与他已彼此心领神会。

    琴宝如果早已被割喉,那么她伏地那么久,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决不可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滴。

    唯一的解释,就是府尹大人进门之后发生的事。

    能够做到杀人于无形的,也只有府尹大人了。

    他能够避开凌岸的视线,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琴宝割喉,可见其功力与胆量都不容小觑。

    陈楚之听了半晌,愣愣地道:“小生好像也看到了,府尹大人的衣袖上的确有血迹,当时小生以为实属正常,未曾起过疑心……”

    他说着,倒吸了一口寒气,“那日天刚亮我赶到府衙去报案,府尹大人已穿戴齐整在堂上了,好像早知道有人要去报官,这么看来,果真是他的嫌疑最大了。”

    摇铃拍了拍陈楚之,傲气道:“我不懂推测,谁是凶手也与我无关,是谁都不可能是我傻蛋哥。”

    她笑着挽住了凌岸的胳膊,一脸崇敬地望着他,“无论如何,我摇铃永远和傻蛋哥站在一起。”

    从傻蛋到“我家傻蛋”再到“傻蛋哥”,不到两个时辰。

    “傻蛋哥”这时只是轻轻将摇铃的手拂开去,嘟囔了一声:“男女授受不亲。”

    “傻蛋哥你啥意思?”摇铃气得跺脚。

    “咳咳……”这一回顾不全没有笑,只是被一口唾沫给呛着了,咳得面红耳赤。

    陈楚之“哧”地一笑,又觉得不妥,赶忙捂住嘴将头转向面壁,但还是很明显能看到他极力控制着笑得发抖的双肩。

    “你笑什么笑?”摇铃又羞又恼,正好把气撒到陈楚之头上。

    凌岸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所有的心思皆用在找证据上,一会儿面对着地上的血迹深思,一会儿又走至门外,坐在礁石上看着海边那只被老百姓砸烂的船,那是蝶梦庄用来将女子运出去卖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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