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句朴实无华,甚至有些滑稽的话,比任何科学数据、任何慷慨陈词都更有力。它宣告着一个“人”的回归,一个有食欲、有渴望、有幽默感的,活生生的人。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 “站住!这一定是一场骗局!”一个金发碧眼的记者,来自一家以尖锐著称的媒体,他高举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喊道,“这个人根本不是霍华德·斯特恩!他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的演员!真正的斯特恩教授,恐怕早已被他们杀害了!这是本世纪最大的谎言!” 这声指控,如同在一盆热油里泼进了一瓢凉水,瞬间让现场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是啊,这太超现实了。 渐冻症,绝症中的绝症。一个被宣布活不过三个月的人,在几分钟内就恢复了行动能力?这已经不是医学奇迹,这是神迹。而神迹,往往与骗局相伴。 “没错!我们要求进行DNA验证!” “让他回答一个只有斯特恩教授才知道的物理学问题!” 质疑声浪潮水般涌来。衔尾蛇的舆论攻势虽然在事实面前不堪一击,但它播下的怀疑种子,却在人们心中疯狂发芽。 柳如媚没有反驳,甚至没有看那个叫嚣的记者一眼。 她只是对着霍华德·斯特恩,微微躬身,轻声道:“教授,看来您需要亲自证明,您就是您自己了。” 霍华德·斯特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他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脖颈,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出了一个让全场再次陷入死寂的动作。 他用双手,撑住了轮椅的扶手。 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青筋毕露。 然后,他站了起来。 一个被全世界公认全身瘫痪的渐冻症晚期病人,就这么站了起来。 他虽然站得有些不稳,身形依旧消瘦,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 他没有去看那些记者,而是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了那个叫嚣得最凶的金发记者面前。 两人的距离,不足半米。 霍华德·斯特恩看着他,那双洞悉宇宙奥秘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怜悯。 “年轻人,”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在你出生那年,我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关于M理论中弦对偶性的论文。在那篇论文的第73页,第三段,第五行,我引用了维腾的一个猜想,并留下了一个我自己都未能完全解开的数学谜题。那个谜题是,在一个十一维度的卡拉比丘流形中,如何计算两个非BPS D膜之间,因交换闭弦所产生的超引力子的散射振幅。你现在能告诉我,这个谜题的答案是什么吗?” 金发记者瞬间石化,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