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这些人都未必真正见过林照。 刘灞桥环顾四周,未曾见到那个熟悉的少年身影,也不失望,收回了目光,见着同伴不甚在意的模样,不由心中咕哝: ‘我这林兄弟,拿着把弓箭就敢射元婴,气魄......或者说是道心,超过寻常人不知多少,天赋还深不可测,又是魏剑仙师弟,想来经过魏剑仙悉心教导,没过几年。说不定就要赶上我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忽然多了些紧迫感: ‘得多用点心了,真要是被反超了,兄弟我这面子往哪放啊。’ ...... 神仙台早已非平日清修之地的模样。 在前山一片极为开阔的平地上,已然被开辟出一处方圆数里的巨大场地。 地面以白玉铺就,刻画着繁复玄奥的阵纹,隐隐有灵光流转。 山主赵景真亲自出手布置的阵法结界,足以让元婴境老祖在其中放手施为,而不虞波及外界。 战场边缘,还搭建起数座观礼台,位置最佳,视野开阔,是留给各派宗主、老祖等重要人物。 事实上,虽说神仙台地方极大,但除了正阳山与风雷园这两方主角,以及真武山宗主岳顶这等在宝瓶洲顶尖的大练气士有资格登临神仙台,在近处观战之外。 其余随行而来的各派弟子,大多被安排在文清峰等处休息。 生死决斗时,也是在其他地方隔峰远观。 风雪庙作为东道主,也未曾限制来客的活动。 若是各派年轻弟子想趁机参观一下这兵家祖庭的诸峰胜景,只要不涉足禁地,风雪庙也不会阻止。 于是,山道之间,亭台楼阁之处,便多了许多身着不同宗门服饰的年轻身影,三三两两,或赏景,或论道,或与相熟的风雪庙弟子交谈。 连平日里较为清静的观剑楼,今日也多了些外来修士的身影。 毕竟风雪庙观剑楼收藏颇丰,名声在外,许多年轻剑修都心生向往,有机会自然要来看一看。 云海翻涌,松涛阵阵。 两道身影并肩而行。 一位是脚踏莹白飞剑、身形如稚童般的风雪庙山主赵景真。 另一位则是身着朴素道袍、面容普通、气质内敛的真武山宗主岳顶。 两人缓步走在一条僻静的山道上,周围云雾缭绕,偶尔有交谈声和笑声传出。 宝瓶洲这两座兵家祖庭,虽说门下弟子在外游历时,难免因意气或资源有所争锋,但两大宗门高层之间的关系,却远比外人想象的要平和,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不错。 至少,比那对势同水火的剑道圣地,正阳山与风雷园之间的关系要好上太多。 追及原因,一来是风雪庙与真武山之间,并无如正阳山与风雷园那般绵延数百年、浸透两宗鲜血的刻骨仇恨。 二来,则是因为宝瓶洲的兵家祖庭,其道统渊源,其实都发源于中土神洲那两座更为古老的兵家祖庭。 而无论是开辟兵家道统的两位老祖,还是屹立于中土神洲的兵家祖庭本身,彼此之间的关系也颇为融洽。 毕竟,诸子百家,兵家只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会形成两座祖庭并立的格局,更多是因为修行理念上的细微差别。 例如真武山更注重在俗世王朝中传道、积累香火愿力,而风雪庙则更侧重于修士自身的修行与超脱。 这算不得你死我活的“道争”,更多是道路选择的不同。 赵景真踩在飞剑上,抬眸望了一眼远处文清峰方向隐约可见的人影幢幢,摇了摇头,稚嫩的面庞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自三百年前,李抟景剑斩正阳山那位女子祖师之后,这每过一甲子,正阳山便有人前往风雷园挑战,闹得沸沸扬扬。可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多是草草收场,何曾有过今日这般声势?”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瞧瞧,半个宝瓶洲有头有脸的山上宗门都派人来了,咱们还得开启山水画卷,供外界观摩,山门外,还不知道有多少散修野修,正偷偷摸摸施展水月镜花之类的法术,想要窥探一二。这动静,可真是好大一番动作。” 岳顶样貌普通,气质也极为平凡,与身旁鹤发童颜、灵秀逼人的赵景真比起来,更像是个寻常的山野道人,完全看不出是执掌一座兵家祖庭的巨擘人物。 他闻言,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声音平和: “倒也正常。正阳山被风雷园压了整整三百年,当了三百年的笑话,心中这口恶气,憋得实在太久。如今自觉时机成熟,自然是想方设法,要弄出最大的场面,不仅要赢,还要赢得风光,赢得天下皆知,好一举洗刷这数百年的屈辱。” 岳顶目光平静,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