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修炼宝地-《我的武道吞噬万物》


    第(2/3)页

    赵德柱却仿佛没看到同伴们的脸色,反而因为狗蛋的话哈哈大笑,显得极为受用,亲热地揽住狗蛋的肩膀:“王兄真是慧眼如炬!这些俗人根本就欣赏不来我们的英俊面容,走走走,相请不如偶遇,小弟做东,咱们去这酒楼喝上一杯,好好聊聊!”

    狗蛋正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听有吃的,眼睛顿时亮了,哪还管其他,当即点头:“好!”

    留下身后一地惊愕的目光和那几个面色不虞的公子哥,赵德柱热情地拉着狗蛋,走进了那家气派的酒楼。小二显然认得这位赵少爷,忙不迭地将两人引到二楼一个临窗的雅座。

    酒菜很快上桌,赵德柱极为健谈,一边给狗蛋倒酒布菜,一边天南海北地胡侃。从城里哪家赌坊手气好,到哪家勾栏的姑娘曲子唱得妙,再到城外哪处山林据说有成了精的怪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狗蛋大多听得云里雾里,只偶尔“嗯嗯啊啊”地应和几声,注意力全在眼前油光闪亮的烧鸡和蹄髈上。

    “王兄这般好身手,窝在城里实在是埋没了。”赵德柱喝了几杯酒,胖脸泛红,话更多了,“不如来我家镖局?以王兄的本事,混个镖头当当轻而易举!银子大把赚,岂不快活?”

    狗蛋啃着鸡腿,含糊道:“镖局?没兴趣。小爷……我暂时哪儿也不去。”他还得盯着王语涵那边报仇的事,还得找地方“吸地”呢。

    赵德柱也不强求,又兴致勃勃地问:“那王兄如今在何处高就?或是落脚在哪儿?日后也好去找你吃酒。”

    狗蛋顿了顿,想起王语涵的叮嘱,闷声道:“刚来城里,还没定所,四处逛逛。”他心里还惦记着土行精华的事,忍不住问了一句:“哎,胖子,问你个事儿,你知道这城里或者附近,哪儿有……嗯……特别瓷实、特别好的土吗?”

    “土?”赵德柱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懵,挠了挠头,“王兄要土干嘛?盖房子?这城里都是青石板,好土可不好找……城外乱葬岗那边土倒是黑,够肥,就是晦气……”

    狗蛋一听“乱葬岗”,心里动了一下,但听到“晦气”又撇撇嘴,继续埋头吃肉。

    两人一个猛吃,一个猛说,倒也气氛热烈。直到狗蛋将桌上菜肴扫荡一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赵德柱才意犹未尽地结了账,两人勾肩搭背下了楼。

    酒楼大堂里,先前那几个公子哥早已不见踪影。

    赵德柱拉着狗蛋,又说了好些“明日再聚”、“带我见识见识王兄的本事”之类的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告别。

    狗蛋揣着一肚子酒肉,慢悠悠地往梅婆婆家溜达。饱暖之后,那股对土行精华的渴望再次涌了上来,如同百爪挠心。

    他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左右看看无人,忍不住蹲下身,手掌按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尝试运转《万法归源经》。

    意识艰难地穿透石板,感应着下方深处那稀薄却比礁石村活跃些许的土黄色光点。丝丝缕缕的土元精华被强行抽取上来,渗入掌心,带来微弱的充实感。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狗蛋烦躁地收回手,看着毫无变化的石板,眉头拧成了疙瘩,“这点玩意儿,够干啥的?难道真得去那胖小子说的乱葬岗?”

    狗蛋正琢磨着是不是真要去那晦气的乱葬岗碰碰运气,一阵极淡极淡,却被海风偶然送来的铁锈般的腥气,钻入了他的鼻腔。

    这气味他并不陌生——是血,而且是刚流出不久的新鲜血气。

    他眉头下意识地皱起,循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气味,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阴暗的死胡同。

    巷子尽头,杂物堆积。而就在那杂乱的阴影里,两具躯体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

    正是方才那唱曲的老头和他的小孙女。

    老头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绝望,脖颈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姑娘则像只被轻易折断翅膀的雀鸟,软软地倒在祖父身边,小小的脖颈上留着一圈清晰的青紫色指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