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降徭降税就是在得罪法家! 但这事也不是不能提,大秦又不是法家的一言堂,照目前始皇帝亲近赵泗的态度,有赵泗带头,其他学派也不是不能跟着冲锋陷阵。 不满法家治国理念的人太多太多了,其中也不乏敢和法家刚正面的人才。 譬如叔孙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就打算跟了。 别人提降徭降税大概率就是重复一次失败,但赵泗说不定真的能成。 但赵泗提降徭,从哪里降不好,他偏偏提议从始皇帝的陵寝和阿房宫。 “合着没跟始皇帝商量好啊?”叔孙通腹诽一下收回了迈出去半拉的脚步。 从边军降徭可以,从长城降徭也可以,从天下道路铺设降徭也可以,但是你要是说打算提议从始皇帝陵寝和阿房宫降徭,那无异于死路一条。 “这小子也没告诉我还有这事啊?”王翦皱眉看向王离。 “大父,我也不造啊……”王离挠了挠头。 “赵泗也没跟我说过……” 王翦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王离徒劳的叹了一口气。 心里却开始思索了起来。 这究竟是和始皇帝商量好的,还是赵泗这小子飘了? 不仅是王翦,在场有意跟进之人都抱有这样的忧虑。 “停陵寝,停阿房宫?”始皇帝笼罩在冠冕之下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神情。 “对!”赵泗重重的点了点头掷地有声。 “不堪重负,民不聊生?我大秦境内,竟已至此地步?”始皇帝这一次问的不是赵泗,而是文武百官。 面对这个极为敏感的问题,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作出头鸟。 叔孙通见状,心思急转,看这情形,只怕赵泗的妄言很有可能已经触怒了始皇帝。 好消息,赵泗是可以争取的对象,某种方面上来说甚至算得上志同道合,而赵泗和始皇帝亲近,说话的分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坏消息,始皇帝生气了,还是赵泗惹的。 叔孙通心思急转,沉吟片刻迈步而出:“启禀陛下,当今大秦,赋税十倍于古,两千万人,服役之人不下十一,两家抽一丁,此徭役之重,亦是亘古未有,赵上卿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眼下大秦黎庶,确实已经不堪重负……” 叔孙通还是跟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替赵泗分担一些火力,不是因为和赵泗的交情,而是因为赵泗是可争取的对象。 只要不容于法家,那就是我儒家的好朋友。 “眼下,天下既定,匈奴亦已臣服,南越已然设郡,正是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之时……”叔孙通小心的斟酌自己的话语,尝试掩盖赵泗想要从始皇陵和阿房宫动心思的真相。 “臣附议!” 这朝堂之上,终究不缺有魄力之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