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刘恪也是一脸无奈道: “人各有志,朕方才召了吕奉父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其人虽然在文事上有一定才能,但若是上马为将,未尝不能另立一番功勋。” “乐卿要是觉着耽误了人才,也可相劝一番。” 不一会儿,吕奉父入账。 仍是一副文官衣袍,倾力表现出一种儒雅的模样,但那七尺开外的魁梧身躯,仍是武人模样。 乐顺见着吕奉父,也不以将军自居,反而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很是钦佩道: “乐某见过吕主薄。” 但吕奉父却很是恭谦的一拱手,虽说也对乐顺有几分亲切感,但还是很礼貌的还了一个大礼: “乐将军多礼了。” 刘恪顺手把特制的纯金勋章,给吕奉父挂了上去,又给自己挂上一个,道: “这是你应得的。” 吕奉父愣了愣,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拱手道: “谢过陛下。” 刘恪心中微微有些遗憾。 勋章加持,都没让吕奉父有太多变化,战意激昂,看来还真不愧特性里的一颗“文心”。 他也听吕奉父的随军监军陈廉报告过了。 要不是魏成宪突然反叛,还特意挑寡,又有石周曷阿邃蛊惑魏成宪在先,吕奉父根本连枪都不想拿。 以后想利用吕奉父的武力,多半还得靠那些不忠不义之人。 就跟他的对兄弟特攻一样。 刘恪问询道: “吕主薄,朕观你颇有武艺,有意提拔你为将,你可愿意?” 吕奉父瞪大了眼,连忙摇头,严词拒绝道: “剑一人敌,不足学,臣当学万人敌!” 放你妈的屁。 你这武艺就是万人敌,还学什么其他的? 不过刘恪看吕奉父的表情,就知道这番话出自真心。 除此之外,甚至他还能看出,吕奉父神情之中,对为将的一种.畏惧? 咋? 到了战场上,三五千人都不一定能围得住你,到底谁怕谁啊? 那你是不是还怕朝堂暴力啊? 那么积极入行伍,是怕魏季舒给你几拳呗? 刘恪摸不着头脑,不过吕奉父如此坚定,估摸着真是想走文官路线一条路走到黑。 “也不是不行” 人各有志,没必要强求。 而且吕奉父的智略、理政都有八十,历练几年,也足够担任一州主官。 以德服人,治理州郡,也是一个办法。 刘恪索性也不再提这事儿,念叨起了襄阳城: “渡江之后,江陵、江夏两郡,可轻易取之。” “唯有这襄阳城,城高壕深,兵精粮足。” “既不能长期围困,又无法掘地道攻城。” “如若强行攻城,只怕也是如当日攻取武陵郡郡城一般,损失不少,不堪承受。” “既便能强行攻破襄阳城,取了荆北全境,也只得休整三五年,再行北伐。” 可当刘恪说出来的时候,乐顺和吕奉父都有点懵。 那可是襄阳啊,自古以来,都是战略要地。 三面环水,一面是山,可见易守难攻。 西边关陕,东通江淮,北可进中原,从汉水直下,便可直到江夏,是南北的重要通道。 东胡人以中原之力,打襄阳,都打了六年。 面对襄阳这样的坚城,想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损失过于惨重,对于士气军心的影响,也是不能忽视的。 咱们能强行在一年内破城,都不错了。 至于休整三五年,更不是个事。 拿下襄阳城,大汉就有了门户,有险可守。 好吧,虽然现在的大汉不怎么需要守,东胡人甚至巴不得汉军以守势,千万别北伐。 不过这也意味着,有了襄阳之后,腹地更加安全,种起田来也不必忧心。 而且现在皇帝也才二十四五,朝中文武大多也正值壮年,有的是时间。 反观东胡八部,如果一直这么内乱下去,只会越来越衰弱,越往后越难打。 除非出个什么天骄人杰,将几个部族捏合到一处,以如今的天下形势,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是板上钉钉的。 为什么皇帝还会不满?? 第一次北伐,伐过了长江,取了荆州全境,七郡之地,难道还不够吗?? 刘恪再问道: “你二人今日亲眼见到,东胡人与我军激战一日,不知二位卿家以为,东胡人战力如何?” 两人抱拳欠身一礼,道: “东胡人依然凶猛,既坚且韧,实乃劲敌,不可轻视。” “若非石周曷阿邃乃庸才,我军又兵多将广,又借有陛下之威,实难对付。” 刘恪问向乐顺,道: “若是你率领如此大军,再据襄阳城而守,面对我军,应当有几成把握能守住?” “九成。” 乐顺低着头道: “襄阳城城高壁厚,濠深池宽。” “倘若由臣率领东胡大军守御,只要粮足,哪怕只有两三万战兵,纵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也只能望城兴叹。” “这石周曷阿邃调兵遣将,有许多地方,都不得兵法精要,毫无章法。” “但大军之中,阵势每一个缺口,我军与之屡番争夺,最后仍是损兵折将,无法得偿所愿,可见东胡人的战力。” “臣更听闻,襄阳城中有投石砲这等大型器械,我军攻城之难,难于上青天。” “嗯” 刘恪沉吟一声,听得乐顺这么一说,看来夺取襄阳城,确实有些困难了。 只要襄阳城中,有个像乐顺这样,统率能力在九十上下的大将,就将成为叹息之墙。 也是,北伐至今,他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坚城。 看来只能再找岳少谦和薛嘉商量一番了。 不过这两人,一个在和他的那些草包副将们喝酒,培养关系,一个在试图用酒精麻痹体内重症细胞,暂时都抽不开身。 “攻城器械.” 忽而一阵鬼魅涌上心头。 襄阳城中的投石砲,着实让人畏首畏尾。 但汉军也不是没有利器啊!—— 同一个晚上。 襄阳城内几乎是彻夜难眠。 大贺履安排全城防务,差人连夜加固城头工事,不敢有半分懈怠。 事无巨细,全部要细细过问一遍,他才稍稍觉得安心。 回到府衙,他才开始坐下来,有时间考虑襄阳城的未来。 刘恪在感慨襄阳城的城坚墙厚,思索着如何破城。 但是大贺履更是有苦说不出来。 五万兵马,足足五万啊! 还是依仗长江天险,准备数月的严防死守。 更是配有铁滑车这种利器。 可这支除却各地守军之外,石周曷部最后挤出来的一点,能够调用的兵马,就这么被汉军给打灭了。 连汗王嫡子,也殒命沙场。 虽说有不少溃军,在部分死里逃生的东胡将领的收拢下,收缩到了襄阳城之中。 但士气极为低迷,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