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还是不明白:明明一切无迹可寻,他为什么会突然认出沈家女? 冯妧清口中还在颓然呢喃着“为什么”,素馨冷眼抬手: “请吧——太后娘娘。”别给脸不要脸。 殿门外,乌泱泱来了一群人。 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到了。 上至院使、左右院判,下到医徒药徒。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来了。 他们并不知道太后被降罪,可一个个好似黑白无常拿着勾魂索追着,顾不上行礼,提着衣裳,快步奔向辅政殿。 冯妧清心里生了怨怼,一时怪自己不该心急将冯家下狱,否则此刻便有兄长在宫外帮自己,一时怪儿子愚蠢,为了一时意气赐婚,招致如此局面。 可那些都是她至亲之人。 所以她心里最怨恨的,还是墨承影和沈雁归—— 狗男人信了自己,就不该变心。 卑贱女压根就不该活着! 他们该死,通通都该死! 冯妧清妆发未乱,高髻紫衣,侍卫左右跟随,仍是太后该有的仪容,从辅政殿到慈安宫,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照旧行礼,只是队伍刚走远,便有宫人窃窃私语。 这皇宫很大、宫墙很高,关得住人,却关不住任何秘密。 站在慈安宫门口,冯妧清回头看了眼来时路,又抬起头。 天蓝似洗。 这样好的天,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素馨从后推了一把,冯妧清跌进殿中,发髻散落开,殿门吱呀关闭,收走她人生中最后的光。 辅政殿里,太医们轮流把着沈雁归的脉。 一个换一个时,目光交汇。 为难是真为难。 脉象来看,王妃是真没病,可王爷不信。 王爷不信,他们也不敢诅咒,说王妃有病。 他们也怀疑是中毒,但说不出所以然来,又不敢贸然回话。 进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温院使好似老了一旬年,他心中盘算着、琢磨着,一遍遍组织语言,看如何才能委婉又直接的表达。 “王妃应是服用或者接触过让人昏睡的药物。” 他也不敢举例是哪一种药物,毕竟目前他们接触到的蒙汗药、迷香、麻沸散等等,都能查出迹象,且效力远不及此,只道:“比之上午,脉象更加平稳、有力,大抵不久便会醒。” 墨承影听不得那些“应该”、“大抵”之类模棱两可的话,他蹙眉问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