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得了,看来洁癖和身份没关系。这位在吃食上是真不讲究…… 太子爷都不嫌弃她的口水了,她自然不敢反过来嫌弃他,就当没看见呗。 两人并排坐在篝火前,一人手里一个,安静地啃着红薯。 “你睡回笼觉之前,我曾对你说的一番话,还记得么。” 太子爷语气里的缓和,池萦之自然能听出来。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当然记得的。“ “哦。”司云靖淡淡说,“重复一遍给我听。” “殿下说,臣身处京城之中,殿下的羽翼之下,臣这样的,一个两个,殿下护得住。” “还有呢。” “还有?”池萦之怔住了,想了半天,不确定地说,“事分轻重缓急?” 司云靖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错了。” 池萦之:“……” 她捂着敲红的脑门,“给个提示呗。刚才说了那么多句,谁知道哪句是殿下要听的……” 司云靖抬手又不轻不重地敲了她一下,把曾经说过的原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下次再遇到难处,说出来,告诉我。” “原来是这句啊。”池萦之恍然,“臣知道了。” “不只是要知道,还要记住。”司云靖站起身来,最后说了句,“记住这句话。记在心里头。你的难处,我等你说出来。” 山洞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司云靖起身走到山洞边缘,打量着空中渐渐转为细雨丝的春雨。 “雨快停了。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不必在山上耽搁了,随着队伍一起下山吧。” 池萦之顾忌着还没结束的月事期,摇头,“我、我大腿削掉了一块皮肉,碰一下就痛得很,不能上马。那个,就在此处再凑合一两天吧。殿下先下山去,叫黄哥他们几个陪我就行了。” “黄探哨只怕不能陪你了。刚才有军中急事,遣他快马急速回京,现在人早已下山了。你一个人留在山上不安全。” 池萦之惊讶地往洞外看了一眼。 这下子出乎意料,她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那我……” “随我下山。”司云靖简短地替她做了决定,熄灭了洞里的篝火, “你说你大腿有伤,自己骑不得马?那就像上次那般,与我共骑吧。” 池萦之想了想上次趴在马背上的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多谢殿下好意,还是不必了。上次是平路,都晃得差点吐了。这次山道下山,只怕半路就会吐在乌云踏雪身上——” “叫乌云踏雪步子稳些。”司云靖如此保证道。 储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做臣子的除了谢恩,还能说什么呢。 池萦之只能带着满腹疑虑和细微的不安,跟着出了山洞。 两人穿戴了蓑衣,冒着细雨丝走出了十几步,东宫禁卫牵来了乌云踏雪,司云靖翻身上了马背,往下伸出了手。 池萦之攥住干燥温热的手,迟疑地看了眼马鞍,正思考着‘大腿带着伤的上马姿势’应该是怎么个姿势,司云靖却手臂用力,直接把她拉上了马去,坐在马鞍前头,身后靠着温热的胸膛。 池萦之隐约感觉这个姿势不太对,按理来说,大腿内侧受伤的人是不能这么骑马的。 再说,对于两个男子来说,靠在一起的姿势有点太近了……? 她赶紧辞谢,“臣还是横过来趴着吧。这样坐着,嗯……疼。” “疼?”身后传来了轻飘飘的反问,“真疼?” “嘶——”池萦之细细地吸了口气。 昨天上山时为了稳妥,她弃了平日里骤雨卷风配备的浅棕色鞍具,选了军营里一套黑色马鞍。 颜色是安全了,但慢行上山了一路,大腿又磨破皮了。 “真疼,马鞍一碰就疼。还是横过来趴着的好。” “那换个姿势吧。”司云靖听了她细细抽气的声音,这次倒是没有坚持。 池萦之松了口气,自觉地两腿用力,撑起上身,准备换成横趴着的姿势。 身后的手掌伸了过来,果然扶住她侧边的腰,往上提了提。 随即往后一拉。 池萦之:???怎么回事? 换了个姿势,自己现在……坐在了身后那位的大腿上?! “换个姿势,就这样悬空吧。马鞍磨不着你的伤口。”司云靖平静地说着,随即抖动缰绳,催动乌云踏雪沿着下山道小跑而去。 池萦之:“……” 结实的男子大腿坐在屁股软肉下,温暖的人体体温隔着布料传过来,身后之人说话时靠的极近,温热的鼻息打在立领遮掩不住的一截雪白脖颈后面。 她上一次这么近地坐在男人怀里,还是六七岁的时候老爹抱她。 说起来,两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一个坐在另一个大腿上,说不过去吧。 池萦之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是她的错觉吗,自从她一觉睡醒,太子爷的说话行事就不太对劲了。 怎么突然有点……断袖的感觉?? 她怀疑地思考着,难道是自己清晨的‘臣硬了’的告白太生猛,太刺激。 原本好好的东宫储君,被她给硬生生……掰弯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