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重递过来一个迷惑的眼神。 池萦之无奈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大的。看起来像真的, 摸起来能糊弄人的。” 阿重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世子爷终于想到啦。”她笑吟吟地道,“奴早就备下啦, 怕世子爷觉得累赘,不肯用, 没主动提起。” 池萦之扑过去抱着阿重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阿重姐姐, 你太贴心了。” 阿重轻轻回抱了一下她从小跟随到大的小主人: “王妃回江南之前,吩咐奴好好看顾世子爷。奴的性命都是世子爷的, 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门窗紧闭的正屋里,阿重翻箱倒柜,从箱笼暗藏的夹层里找出了准备已久的物件。 池萦之在灯下翻了翻木雕的物件,样子挺唬人的,拿一根黑色的小细绳穿着, 可以系在腰上。 她被东宫那位刺激得不轻, 有些疑虑:“这尺寸……是不是不够大?” 阿重捂着嘴忍笑, “世子爷才十六岁,要多大的?放心吧, 是符合年纪的尺寸。等世子爷过了二十再换更大的吧。” 第二天,池萦之做了充足的准备,跟楼思危一起上了马车,准备进宫点卯。 刚坐下来,楼思危就敏锐地察觉到了细微的区别。 “宫里的虎鞭汤药效这么足的吗?”楼思危瞄了眼池萦之的腰下某部位,惊奇地说,“叔啊, 你与昨日大不相同了。” 池萦之早有准备,从容回答, “昨天赐下了一桌药膳,我立刻就行了!” 楼思危显出震撼的神色,感慨着说,“果然是宫廷药膳,与众不同。今天的虎鞭汤分我一半。” ……精心准备的物件没派上用场。 东宫那位没来守心斋。 当天傍晚,照常申时出宫,踩着日落时分迈进了老宅子大门,徐长史惯例等候在影壁边。 等楼思危那边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徐长史追着池萦之几步,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笺,递给了她。 池萦之展开看了几眼,没看明白,“这是什么?” 徐长史压低声线回禀,“臣属拟定的新章程。万寿节没几天了,就在最近的关键时刻实施。” 池萦之一目十行,第一眼就看到了“加派守卫,三班轮值,时刻护卫贺礼。” 她纳闷地问,“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各处院子里堆了几百个箱笼,就算有贼人意图做手脚,他不可能一个一个打开查验,做手脚很困难。别折腾什么新章程了,护卫都撤了吧。” 徐长史自信地道,“臣属想到了比‘以不变应万变’更好的办法。辽东王出了事,贼人料想咱们害怕了,一定会加派人手层层守护,贼人便会循着人最多的地方寻找寿礼所在。所以臣属布下了十处疑阵。呵呵,真正装着寿礼的箱笼,守护的人手反而不多——” 池萦之:!!! 池萦之:“停!!!” 被自家世子少见的凝重神色惊到的徐长史停下解释了一半的话,诧异地问:“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池萦之停下了脚步,伸手按了按隐约作痛的太阳穴。 “徐长史,你什么时候进的陇西王府?” 徐长史不解地回忆了片刻,“六年多了。跟着世子爷也有四年了。” “六年多……”池萦之算了一下,“曲师父是八年前离开的。那就是说你没见过曲师父了。难怪。” 她抬头望了一会儿星辰稀疏的京城冬日夜空,解释道,“这世上除了你我这样的寻常人,还有极少数量的入世历练的武者。八品以上的高手,可以在三五里之外听到飞花落叶,细微耳语。” 她最后道,“如果京城真的有一个意图对我们不利的幕后黑手的话……那我们刚才的对话,可能已经被人听去了。” 徐长史脸色大变。 “那……那……”他颤声道,“那我们如何应对?” 池萦之把手里写满了章程的纸张折了四折,放入了袖中。 “防火防盗,防不住贼惦记。” 她继续沿着长廊往前走,示意呆立的徐长史跟上,不甚在意地说,“如果真有人惦记咱们,防是防不住的。算了,你还是把三层护卫都派上吧。寿礼真出了事,不求他们能挡得住世家蓄养的上品高手,至少把消息及时传过来,咱们好提前有个准备。” 徐长史沮丧地跟在后头,“是。” 他跟了几步,突然发现去的方向不是前院的饭厅,而是休憩的后院,整个人顿时被愧疚之情淹没了。 “臣属做错了事,连累了世子爷忧心……”他哽咽着说, “但晚饭还是要吃的。臣属亲自把晚饭送去世子爷后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