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无视所有或惊惧、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步履从容,径直走到那位置前,拂袖坐下。动作间带起的风,仿佛都带着一股灼人的硝烟味。 “你……”芳华郡主被她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一窒,旋即恼羞成怒,尖声找回场子,“昭阳公主好大的架子!踹门而入,视学宫规矩为何物?难怪需要太傅亲自教导《女训》!” 南栀子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石榴红的袖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淬毒的冰碴子:“规矩?本宫踹的是门,又不是你爹的脊梁骨,郡主急什么?” 芳华郡主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南栀子!你放肆!你敢辱及家父……” “哦?”南栀子终于侧过头,那双凤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上下打量着芳华郡主,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令尊当年在韦相门下鞍前马后,最‘忠心’时,可是连韦相靴尖沾的泥都恨不得跪舔干净,才换来今日郡王府的富贵。本宫不过陈述事实,郡主何必动怒?莫非……连这点‘家学渊源’,也觉得羞于启齿了?” “你……你血口喷人!”芳华郡主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着指向南栀子,嘴唇翕动,却一句完整的反驳也吐不出来。她父亲早年依附韦相发迹,那些攀附钻营的旧事虽人人心知肚明,却从未有人敢如此当众撕开! 整个学舍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揭短震得目瞪口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砰!” 又是一声巨响!那扇刚刚合拢没多久的学舍大门,再次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哎哟喂!今儿这国子监的门,怎么跟城门似的,踹起来格外带劲?”一个玩世不恭、带着浓浓戏谑的嗓音响起。 众人惊愕回头。 只见门口逆光处,斜倚着一个修长身影。来人一袭张扬的朱红织金赛马服,袖口束着黑色护腕,衬得身姿挺拔利落。他双手插在宽松的文武袖里,俊美近妖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意,一双含情桃花眼波光流转,饶有兴致地扫视着学舍内剑拔弩张的场面。正是京城第一纨绔,承恩公府的小公爷——张邈逸! “嘶——” “活爹!他……他怎么会来?” 第(2/3)页